放血療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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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血療法是甚麼?英國國王及美國總統都因它而死?

假如今天有醫生跟你說,「你這個病,放血就能好了,就放700cc吧!」,你會不會嚇到立即夾着尾巴跑回家?可在幾百年前,「放血療法」非常流行,採用過這種療法的患者包括:英國國王查理二世、音樂家莫扎特、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、法國軍事家拿破崙等名人。不過,當中只有拿破崙接受「放血」後,能夠「逃出生天」,前面的三位都不幸把性命及血一同放出去了。

放血療法
無論是貴族還是王室,都一度浸迷在放血療法

現在的你當然知道,放血是一個危險動作,稍一不慎放血太多,沒事都變有事。那為甚麼當時的人對放血療法深信不疑?

放血療法至今其實已經有二千多年歷史,古希臘的醫書中早有記載,割開皮膚讓血液流出以治病。有「醫學之父」之稱的希波克拉底(Hippocrates),於公元前五世紀提出「體液學說」,即人之所以有疾病,是因為體內四液(血液、黑膽汁、黃膽汁、黏液)失衡所致。要醫治疾病,就要令四液回復平衡。他更認為女性之所以有月經,是要透過出血而淨化身體。

在解剖學上有巨大貢獻的醫學家蓋倫(Galen of Pergamon),亦是放血療法的重大推手。蓋倫根據希波克拉底的「體液學說」,再提出四液之中,血液佔有最重要的地位,亦最需要控制。他認為血液不會自我循環,有機會「瘀滯」在四肢,更自創了一套系統,根據病人的年齡、體質,以及季節、天氣和地點,決定應該放多少血。病情愈嚴重,就需要放愈多血。

放血療法
一邊放血一邊輸血,類似把體內血液「洗乾淨」的概念

所以,放血到底是放多少?

以上面提過的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為例,他因為喉嚨發炎需要放血。喉嚨發炎放諸於今日不算是大病,可當時華盛頓足足放了交2.5公升血。要知道一個正常成年人的血量大約為5公升,即是華盛頓當時為了治療嚨發炎,放了身體內一半的血。想當然,華盛頓的喉嚨發炎沒有隨着放血而被治癒。

雖然不少人接受放血療法後都「唔死一身傷」,但放血療法這股熱潮在19世紀席前,捲整個歐洲。根據當時的醫書記載,無論你患上的是甚麼病,哮喘、癌症、霍亂、天花、中風、破傷風、肺結核等等,「嗯,放血就好了」。假如你要做手術,術前不是麻醉,而是先放血以防止發炎。不幸打仗受傷要截肢,也請先放血。除了用刀片割開皮膚來放血,水蛭放血亦於19世紀初流行起來。法國於19世紀初為了醫療而進口的水蛭,一年達到4000萬隻。

華盛頓
美國首任總統華盛頓是放血療法信奉者

放血狂熱最後因為甚麼冷卻下來?

答案是統計學及病理學。法國醫生皮埃爾·路易(Pierre Charles Alexandre Louis)在19世紀30年代,透過臨床分組實驗,證明放血對治療肺炎完全無效,令大眾對放血治療產生動搖。加上巴斯德(Louis Pasteur)及科赫(Robert Koch)等病理派醫生登場,以科學角度理解疾病,不同細細菌感染及病理機制,令放血治慢慢退出舞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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